富察明亮:富察家族的军事天才,能力不输福康安
在清朝的八旗家族中,来自镶黄旗的富察家族堪称贵族。从努尔哈赤创业时期开始,富察家族的祖先哈什屯就开始为爱新觉罗家族出力。到了康熙、雍正时期,富察·马齐得到重用,官居大学士、上书房大臣等职。因为乾隆的孝贤纯皇后是马齐的亲侄女,因此在乾隆一朝,富察家族受到乾隆的格外照顾,人才辈出。傅恒、福康安等人都是富察一族的翘楚。
在乾隆朝,傅恒、福康安父子先后担任军机大臣、大学士,傅恒先后在大小金川、伊犁、缅甸之战中立下大功;福康安在第二次金川之战、台湾林爽文、西藏库尔喀之战中立下军功,父子二人对维护国家统一方面,为清朝做出卓越贡献。因此,近代历史学者蔡东藩曾说:乾隆能够安享富贵,离不开傅恒、福康安父子之军功。实际上,富察家族中除了傅恒和福康安外,还有一人,能力不输给福康安,堪称军事天才,此人名叫富察·明亮,是傅恒的大哥富察·广成之子,论亲疏关系,他和福康安一样,都是乾隆的内侄。
富察·明亮生于乾隆元年,从小不爱读书,喜欢舞蹈弄棒,因为父亲早逝,其叔父傅恒对他多有管教。乾隆皇帝当时很宠信富察家族,因此对明亮多有关照。乾隆十九年,准噶尔内乱,乾隆派明亮前往战场历练,后来清军大胜,明亮立下军功。乾隆三十年,傅恒征讨缅甸,乾隆特意命明亮随往,傅恒在战场上亲眼目睹了侄子的勇猛,十分欣慰。回京后,傅恒为了避嫌,特意不提明亮的军功,乾隆后来得知后,还训斥傅恒应该举贤不避亲。因此亲自下旨提拔明亮为兵部侍郎。
傅恒去世后,富察·明亮因为生活作风问题,逐渐被乾隆疏远,而富察家族的明星人物福康安、福长安兄弟二人逐渐上位。到了乾隆退位前,白莲教起义祸及川、陕、鄂多省,乾隆派明亮带兵平叛,明亮军纪严明,所到之处,叛军丝毫不敢抵抗。到了嘉庆年间,福康安去世,明亮成为平叛的主力将领,无奈当时国库空虚,在加上天灾不断,朝廷并没有大把的银两投放在战场上,因此白莲教并未被彻底剿灭,反而愈演愈烈。可怜富察·明亮在兵部尚书职位上多年,竟然立功甚少。
《清史稿》这样评价富察·明亮:
“明亮知兵过福康安,廉侔士毅,师屡有功,辄有齮之者,未能竟其绩。”
说明明亮在带兵打仗方面,确实比福康安要强。但最后因为各种原因,并没有立下不世功勋,因此名气很小。但富察明亮最后的落马方式,也较为惋惜。
清朝嘉庆十六年,有一位叫韩鼎晋的御史奏报,说京城赌博风气越来越严重,而大多是那些王公大臣在幕后主使,因此官员们也不敢查。自清朝开国以来,对赌博行为一直都是禁止态度,嘉庆为了制止赌博,还特意写了一篇《训谕八旗简明语》,来教导八旗子弟不要染赌。其中有一句是:
一入赌局,有败无胜,典卖之物既穷……胆益放恣,卒至身名俱丧。
可见,嘉庆对赌博的危害,认识比较透彻。然而,两天以后,九门提督禄康就现场抓获了一个赌博团伙,嘉庆非常重视,命令彻查。禄康经过不到半天的审问,得知这场赌局的幕后组织者是兵部尚书富察·明亮的轿夫。说轿夫是假,实际上是把矛头直指明亮。
嘉庆召来明亮,明亮此时已经年近八旬,垂垂老矣,听闻九门提督禄康职责自己,他大动肝火,说禄康的轿夫也参与其中。嘉庆连忙派礼部侍郎英和去查,果然如此。这样一来,九门提督和兵部尚书两个人都变成了赌博案的幕后人物。为了给自己脱罪,两位朝廷大员竟然在朝廷之上破口大骂,影响极其恶劣。
本来,作为兵部尚书,富察·明亮的轿夫参与赌博,他只需要严惩自己的轿夫,嘉庆也不会把罪责牵连到他头上。但明亮却包庇自己的轿夫,并且攀咬对方,让嘉庆大失所望。嘉庆正好想借赌博案来整肃风纪,因此最终的结局是:明亮和禄康双双被免职。就这样,富察·明亮,这位富察家族的军事天才,晚节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