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墓怪异符号:揭契丹族神秘失踪之谜
中华民族是神州大地上多个民族历经几千年融合而成的,在这几千年的波澜壮阔的历史长卷中,曾有一个民族扶摇而起,又神秘消失,这就是契丹族。契丹的本意是“镔铁”,即坚固之意。这个剽悍勇猛、好战威武的民族,在二百多年的时间里曾经挥斥长城内外,饮马黄河。但令人惊异的是,这样一个不可一世的民族,自明代以来就集体失踪了,人们再也听不到关于他们的消息。
1922年,一位比利时传教士,在中国内蒙古一座被盗掘一空的900多年前的契丹人古墓中,发现了一块刻满奇怪的类似文字符号的石碑。当时,没有人能识别这些犹如天书的符号。这些符号公诸于世后,一时间众说纷纭、莫衷一是,这些符号会不会是契丹文字呢?据史书记载,契丹人建立辽国后确实曾经创造契丹字,然而,契丹文字早在700年前就失传,后人见都没有见过。考古学家和古文字学家经过考证,认为“天书”就是早已被岁月掩埋的契丹文字。结论一出,举世期待,契丹这一消失的民族会不会重新走入人们的视野呢?
关于契丹的起源,有一个美丽的传说:有一位男子骑着一匹白马自湟河(今西拉木伦河)而来,一位女子则乘青牛自上河(今老哈河)而来。二者相遇,结为配偶,生了八个儿子。后来,他们的八个儿子分别繁衍为八个部落,逐渐发展成为后来的契丹。这是一个神话传说,不过据《魏书》记载,早在1400多年前,契丹作为一个中国北方民族就已经出现。他们兵强马壮,骁勇善战。部落首领耶律阿保机的统一了契丹各部,于公元916年建立了契丹国,947年改国号为辽。
[page]大辽王朝最强盛时期,曾经雄霸中国北部半壁江山,疆域北到外兴安岭、贝加尔湖一线,东临库页岛,西跨阿尔泰山,南抵河北和山西北部。契丹王朝在中国延续存在了200多年,与宋朝形成南北对峙的格局,差一点就将宋朝灭亡而统一全国。家喻户晓的《杨家将》,讲的就是1000年前,宋朝军队在杨家将率领下与强大的契丹军队激战沙场的故事。在此期间,中原地区通往西方的丝绸之路被阻断,以至许多西方国家误以为整个中国都在契丹的统治之下。于是,契丹成了全中国的代称。马可·波罗在他的游记里第一次向西方介绍东方时,就以契丹来命名中国,直到今天,在斯拉夫语国家中,仍然称中国为“契丹”。
契丹民族不但创造了强大的军事王国,而且创造了灿烂的文化。至今在黄河以北地区保存下来的古佛寺和佛塔,巍峨雄伟,历经千年风雨依然坚固挺拔。尤其山西省应县的释迦塔,是现今全世界保存的最高最古老的木结构塔式建筑,历经多次地震而不毁。从中不难看出,创造如此辉煌文明的民族,一定有着相当的经济基础和雄厚的工程技术力量。
同时,也可以看出契丹王朝对各种文化兼收并蓄,除了大量吸收中原汉族人才以外,还通过与宋朝的交流获得先进的生产技术。契丹民族,确实在中国北方开创过一派繁华的时代。然而,如此一个强大的民族,为什么会这么迅速的消失呢??
[page]一般说来,契丹民族的衰亡是随着契丹王朝的灭亡逐渐开始的。契丹王朝的灭亡不难从史书中查到。据记载,辽和北宋对峙长达160多年,然而,最终灭掉辽国的却是曾经归附于契丹的女真人。完颜阿骨打领导女真部落在辽国的疆域内攻城掠地,并于1115年建立金朝,并最终取代了盛极一时的契丹王朝。亡国的一部分契丹人在皇室成员耶律大石带领下被迫向西迁移,在今天的中国新疆和中亚地区建立了西辽,又称哈喇契丹国。
这个帝国也曾强盛一时,但最终又被成吉思汗的蒙古大军所灭。契丹的残余势力被迫再次西迁,又在今天的伊朗南部建立了起儿漫王朝,但不久还是销声匿迹了。
契丹作为一个民族,为什么在历史中渐渐消失了呢?契丹人究竟去了那里?他们还有没有后裔?寻找这个失踪的民族,成为一个诱人的历史之谜。
据《辽史》记载,辽灭亡后,至少还有两大部分契丹人留了下来。一部分是契丹末代皇帝的追随者,另一部分是聚居在辽国南部的契丹人,还有一些散居各地的契丹军民。黄河流域不断出土的文物说明有的契丹人被女真人降服,有的向北回迁到契丹的发祥地,也有人和北方其他民族逐渐融合为一体。事实上,在金朝统治时期,契丹人不断举行起义。当蒙古族兴起后,契丹人纷纷投靠,想借助成吉思汗恢复本民族的地位。这也从侧面证明,到元代初期,契丹人的势力仍然十分强大。
那么,几百万契丹人到哪里去了呢?史学界推测大致有三种可能:第一种可能,居住在契丹祖地的契丹人渐渐忘记了自己的族源,与其他民族融合在一起。第二种可能,西辽灭亡后,大部分漠北契丹人向西迁移到了伊朗克尔曼地区,被完全伊斯兰化,演化为其他民族。
[page]第三种可能,金、蒙战争爆发后,部分契丹人投靠了蒙古,并在随蒙古军队东征西讨时,散落到了全国各地。这几种可能虽然不同,但是都承认契丹民族作为一个民族,已经不存在了,他们已经被融合到了其他民族之中,永远的消失了。
当然也有几种版本传说契丹民族没有被融合,他们作为一个民族仍然存在。一种说法认为,生活在大兴安岭、嫩江和呼伦贝尔草原交汇处的达斡尔人,就是契丹人的后裔。达斡尔的意思是“原来的地方”,也就是故乡。
几百年来,达斡尔人就在这里游牧,但究竟哪里才是他们的故乡?达斡尔人自己不知道,因为他们自己没有文字,只能靠口述来传承历史,清朝以前的事就没有人知道了。学者通过比较研究契丹族和达斡尔族的生产、生活、习俗、宗教、语言、历史等内容,找到了大量证据证明,达斡尔人是继承契丹人传统最多的民族。但这些只是间接的证据,具体定论尚待进一步的证明。
还有一种说法认为,契丹部落最后流落到了云南地区。他们的根据是,在云南施甸县,发现了一个仍在自己祖先的坟墓上使用契丹文字的特殊族群,统称“本人”。在施甸县由旺乡的一座宗祠里,还发现了一块上面篆刻着“耶律”二字牌匾。据“本人”介绍,这是为了纪念他们的先祖阿苏鲁,并表明他们的契丹后裔身份。历史上确有记载,阿苏鲁是投靠蒙古的契丹后裔,他的先祖曾参加西南平叛战争。但这并不能证明这些“本人”就是阿苏鲁的后代。毕竟漠北和云南相隔万里,在没有确切证据之前,学术界始终未能给这个自称契丹后裔的族群正名。
[page]最近,社科院的刘凤翥教授称利用DNA技术揭开了这千古之谜。他率领的专家们先在四川乐山取到了契丹女尸的腕骨;从内蒙古自治区赤峰取到了有墓志为证的契丹人牙齿、头骨;在云南保山、施甸等地采集到“本人”的血样;从内蒙古自治区莫力达瓦旗和其他几个旗提取到了达斡尔、鄂温克、蒙古族和汉族等人群的血样。在完成古标本的牙髓和骨髓中用硅法提取的线粒体DNA可变区比较后,得出了如下结论:达斡尔族与契丹有最近的遗传关系,为契丹人后裔;云南“本人”与达斡尔族有相似的父系起源,很可能是蒙古军队中契丹官兵的后裔。
但是这项测验的最大的难题是要证明实验所获得并进行分析的是古代契丹的DNA的确是古DNA,而不是污染物。因为古生物遗存中的有机物经长期降解已保存无几。实验只能在有限的DNA中复制扩增并排除污染。虽然这次分子考古的实验每一步都进行了阴阳性对比,可还是没能严格按照国际上权威的分子考古——尼安德特人的分子考古法来执行实验。
这项测验还有待于进一步的验证。其实即使最终证明这项测验结果准确无误,也不能过于简单地来看民族源流问题,因为契丹族一千多年来一直保持着“外婚制”,所以纯粹意义上的契丹人已经不存在。
契丹人已经成为一个谜淹没在历史之中,对于这些失落的文明,我们好奇着,探索着,猜测着。但是真相往往不是一个壁画,一个古物所能解答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