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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戴罪去取经,白龙马为什么不能与唐僧的三位徒弟平起平坐?

西天取经路上,唐僧的几个徒弟都是由于犯了错,被罚来护送唐僧取经的,那么为什么同样是受罚,白龙马的地位要比其他三位的低呢?

如果说白马和其他四众在地位和象征意义上到底有着何种的本质差异,那么其实从中草药学的角度,我们或许可以进一步地确认作者对四众和白马不同地位的刻意强调。

这一观点的切入点是《西游记》百回本第三十六回的那首著名的嵌药诗。 在抵达乌鸡国之前,已经行了四、五年,心里微有馁意的唐僧作诗云: 自从益智登山盟,王不留行送出城。路上相逢三棱子,途中催趱马兜铃。寻坡转涧求荆芥,迈岭登山拜茯苓。防己一身如竹沥,茴香何日拜朝廷?

这首药名诗里用了九味中药。向来读文者都认为这只是普通的游戏文字,因为从这九味中药的药名、及功效上看,和故事情节以及大结构基本没有什么关系。只是简单地说,三棱子代表三个徒弟,而马兜铃则指代白马疾驰。

按照我们关于《西游记》先后天书兼具的假设,如果作者在书中有刻意的布局,那么一些关键性的概念或符号含义无论怎么游戏文字,都不会改变。这里面就包括三个徒弟和一匹白马的地位与定性。譬如,如果作者不认为白马无足轻重而是如其历时地位一般是五圣的重要组成部分的话,那么“路上相逢三棱子”完全可以写为“次第结缘四叶参”。又譬如,“马兜铃”如果没有特殊的隐含意义,那么这“途中催趱马兜铃”一句当然也可以或写为“坎坷衔环马尾连”或者“落日踏碎马蹄金”。这样也是以药名嵌入,未见不妥。

但是作者在这里用了三棱子代表三个徒弟,而用马兜铃代表白马,很明显是把这两组刻意区分开了。

为什么这么说呢?

首先,作者不用马尾连,不用马蹄金,而用马兜铃,正是在内脏五行上应了白马的表征。《西游记》第六十九回里,朱紫国王曾问起马兜铃的用法,那太医回答道:“兜铃味苦寒无毒,定喘消痰大有功。通气最能除血蛊,补虚宁嗽又宽中。”《本草经疏》上也写它入肺除热,中医药学中将这种药归为肺经。肺白色,属金,喜滋润,正是西海白龙所化之马在人体内的脏器之归属。由此可见,作者根本不是选用的任意一个药名来指代白马,而是精心挑选了一个与其意象相匹配的。由此可见,在这首诗里,后天成书的原则同样有踪迹可寻。

其次,让我们来看一看三棱子这味药。有意思的是,查遍本草、药典,找不见三棱子,却只能找到一味叫三棱的药。这三棱,或称京三棱、红蒲根、光三棱,生于沼泽,以根茎入药,根本无法像马兜铃那样匹对。按照对仗而言,下句嵌入的是三字草药,那么上句断没有可能嵌入两字草药再生补一字的道理。于是进一步查找,我发现了另外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那就是这里说的三棱子,很可能指的是另外一味中药“香附”。

香附是三棱子草的块状根,自古入药,始见于《唐本草》。香附只是三棱子草根的一个名字,除此之外,它还分别有三个奇怪的别名:雷公头、猪通草茹和莎(沙)草根。同一味草药,却同时有这么多名字,而且每一个名字恰好符合了三个徒弟的一个特征,或是谐音。这真的是巧合么?

如果按照后天成书的假设来看,这就不是巧合,而是和马兜铃一样,乃作者有意为之。香附主要功效是治气、益气,利三焦,解六郁。我们可否依此来推测作者正是以此来暗示这三个徒弟乃是一体,于人体中齐心协力,有利于通行元气、疏通水道、运行水谷之功。与他们全局性的功用相比,白马的功用只是局部的,从涵盖范畴上看高下立判。

倘若如此,则恰好可以和丹道学中分析得出的结论相比照,其结果仍然是一致的。因此在作者的后天创作里,白马被排除在了全局性的概念之外,无法和猴、猪、沙三人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