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小的国家曾经两次入侵大清,大清还向它求和?
清朝后期,国力衰微,西方列强排队欺负中国,除了强大的国家,一些小国家也想从大清这里分一杯羹。
翻开当今的世界地图,在中国的西南角,有一个存在感很低的国家--尼泊尔。尼泊尔总面积14万平方千米,人口2900万,人均年收入仅240美元,是世界最不发达的国家之一。
尼泊尔是一个有着悠久历史的国家,历史上先后经历四大王朝,最后一个王朝--沙阿王朝,于2008年国会成立时宣告终结。有意思的是,尼泊尔是一个以印度教为主的国家,其国民90%信奉印度教,但是佛教的发源地却是在尼泊尔,释迦牟尼就出生在尼泊尔。
清代对内廷不同级别人员有严格的用瓷规定:纯黄釉瓷器只有皇帝、皇太后、皇后三人能用,皇贵妃用白里黄釉瓷器,贵妃、妃用黄地绿龙瓷器,嫔用蓝地黄龙瓷器,贵人用绿地紫龙瓷器,常在只能用五彩红龙瓷器。除釉色外,还规定了个人用器的数量。晚清时财力无法达到,官窑烧造御用瓷器已停滞多年。
清同治五年(1866年),为烧制同治皇帝的大婚用瓷,钦差大臣李鸿章筹银十三万两,开始恢复因遭受兵灾、已停烧十年的景德镇御窑厂。大婚瓷烧制历时三年,共一万多件,单釉色就分为23种。遗憾的是,这批瓷器没有在宫中完整保存下来,有些散落民间,有些已损坏,如今保存在故宫博物院的有2889件。同治大婚用瓷使景德镇一度恢复往日兴盛和名望,但这只是一个开端。若论能够代表晚清烧瓷巅峰的艺术品,不得不提大雅斋瓷器。
大雅斋匾额原有两块,一是悬挂于圆明园“天地一家春”内的一处建筑,匾额被焚于1860年第二次鸦片战争;另一块最初悬挂于紫禁城西路养心殿平安室,即现在的养心殿后殿西耳房,后跟随慈禧从懿嫔、懿妃、懿贵妃到皇太后曾几经迁移,同治大婚后,最终移至长春宫内,清室善后委员会清点清宫文物时,还在内务府的库房中发现过这块匾额。大雅斋是慈禧书斋的名字,是她写字作画、附庸风雅之处。慈禧自己喜画牡丹花,时常将其书画作品赏赐给官员。如今故宫还收藏了大量的慈禧书画作品,这些画作同时钤有“大雅斋”、“天地一家春”印文或“大雅斋”、“慈禧皇太后之宝”印文。
清史专家王开玺向记者介绍说:“慈禧的文化修养并不高,但在后宫女眷中还算佼佼者。现在被认定为慈禧书画的作品,艺术造诣都是很高的,但应该都是他人捉刀代笔。我看过三个慈禧文字的真迹,包括一部手抄经文,字迹都是很没功底的。有些书法作品宽一米五高一米八,慈禧身高不到一米六,那么大的字是根本写不了的。所谓书画同源,没有深厚的功力,那些书画作品是作不出来的。慈禧的艺术造诣不高,在宫中有专门的画师指导左右。清代吴士鉴《清宫词》中提到,光绪年间,如意馆的昆明女画师缪素筠工花卉,极受慈禧喜爱,在宫中任职二十余年。缪素筠“拈毫染翰”,慈禧会不知疲倦地坐旁指示,并亲钤上自己的印章。
“大雅斋瓷器”现存为数不少,主要保存在北京故宫博物院、南京博物院、颐和园、承德避暑山庄、天津市博物馆、广东省博物馆等文博单位,其中以故宫博物院藏品最丰。同治十三年(1874年),女画师缪素筠在秋意渐浓的颐和园完成了印有“大雅斋”瓷器画样的最后一稿。这些画样被附在烧造清单后一并发往江西,清单上详细罗列了烧造的期限、件数、尺寸等。烧造清单又叫传单,多用黄纸抄录,又称为黄单。黄单是清宫发出的原始单据,为存档的需要,一式两份,一份发往江西,另一份保存在内务府。如今还有一批黄单保存在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中。
当时的九江总督沈宝靖和御窑厂的大小官员,手持这份厚厚的黄单,十分为难。沈宝靖权衡利弊,提笔写下了一份奏折,奏折中提出,烧造瓷器需等二月春天到来,冻土融化,才有制作坯胎的泥土,奉旨承办的各项产品均可烧制,唯二尺六寸鱼缸等难度较大的产品难如式造就。晚清时景德镇日渐荒废,乾隆御窑早已坍塌,官窑烧瓷已经采用官搭民窑的方式。官方订单在民窑中占据最好的位置,又不必付出空烧的经济代价,但同时,民窑窑门较小,也限制了大件器物的生产。黄单中所指定的超过窑门尺寸的“二尺六寸鱼缸”自然烧造不出来了。
这批黄单烧造数量巨大,除无法烧造的外,其余次年开春亦无法全部完成,御窑厂不得不于光绪元年(1875年)和二年(1876年)分两批运送回京,共烧造琢圆瓷器坯胎18814件。除了日常用瓷,为庆祝太后生辰,光绪十二年(1886年),景德镇还烧造完成一批“体和殿制”款瓷器,供该殿陈设和慈禧皇太后用膳,是光绪时期宫廷制瓷规模最大、数量最多的一次,造型式样几乎囊括了传统的所有器型。遗憾的是此后国家财力实在无法支撑,大雅斋御和太后万寿用瓷成为绝响。
每日梳妆两三个小时
慈禧御用瓷器烧制适逢大清国内外交困之时,这位只求自身享受、哪管洪水滔天的女强人被毫无悬念地钉在中国历史的耻辱柱上。外界对老佛爷奢靡浮华的生活早有许多绘声绘色的描述,奢华的御用瓷器只是其生活中极小的一面。关于慈禧的私人生活情况,很多来自她身边人的回忆,如宫女、女官的回忆录。历史学家王开玺认为,这些内容能够代表一些真实的情况,但都有杜撰添加的嫌疑。如金易、沈义羚所著的《宫女谈往录》中所写:“老宫女是个善良的人,她绝不说老太后半句的坏话。只要一提起老太后的生活起居来,这位老宫女就眉飞色舞,好像说到她的亲人一样。”作者曾无奈表示,真不知道慈禧为什么有那样大的魔力,在她死后几十年,还能让老宫女心悦诚服地歌颂。
金易笔下的老宫女何荣儿随侍慈禧八年,职责是敬烟,“老太后不吸关东烟,吸水烟……太后习惯是左边含烟嘴,所以我必须站在左边,站的距离大约离太后两块方砖左右,把烟装好后,用右手托着烟袋,轻轻把烟嘴送到老太后嘴边。我左手把烟眉子一晃动,用手拢着明火的烟眉子点烟。说起来简单,但这样用左手干活的习惯,不经过多次的苦练是不行的。”一点火星子崩到太后的衣服上,就是死罪。
位于西六宫的储秀宫是晚年慈禧的一处起居所,这里是她生下皇子的发迹之地,光绪十年(1884年),慈禧五十大寿时重新入住这里。已贵为太后的慈禧执掌大权,显赫后宫,储秀宫的宫女都比他人高出一等。宫女何荣儿常常穿着代表特殊身份的“五福捧寿”绣鞋,在众人羡慕敬畏的眼光中昂着头行走在西二长街的甬道上。
储秀宫临窗的东南角,有一张梳妆台,慈禧亲自研制的化妆品都放在这。她早中晚要在这里消磨两三个小时。“老太后是个爱美的人,也教别人爱美,自己最亲信的贴身丫头是另眼相看的,不管在外面有多不顺心的事,对我们总是和颜悦色的,得到外面的人得不到的慈爱。譬如,她对我讲:‘荣儿你过来,你那辫梢梳得多么憨蠢,若把辫绳留长一点,一走路,动摆开了,多好看!’等等,轻易不露出疾言厉色的面孔来。”宫女荣儿的回忆中满是对这个“讲究”主子的佩服。
何荣儿记得,慈禧喜欢听书,也喜欢评书,“听前汉时,太后说吕后太糊涂,大将们都是刘邦的人,封很多姓吕的当王有什么用处。听隋唐那一段时,老太后喜欢程咬金,说他忠心耿耿,大事不糊涂。说到刘邦让项羽打败,被追着只跑。他嫌车跑得慢,把自己闺女推下车去,随从的人把她抱上车,刘邦又推下去。老太后夸刘邦是个大英雄,是条硬汉子。”
1885年出生的满洲贵族外交官裕庚之女德龄是中法混血儿,17岁入宫,在慈禧身边位列八大女官之一。离开紫禁城后,德龄用英文写下不少清宫回忆,其中关于慈禧太后的部分为世人津津乐道,在她的笔下,慈禧不全是那个杀伐决断的女魔头,也有莞尔一笑与人逗趣的时候。晚年慈禧固执却乐于接受新鲜事物,坚持用清洁效果不甚理想的自制香皂洗澡,只因为那香皂会散发她钟爱的玫瑰花香;积极尝试法国进口的优质染发剂,以掩盖满头的银丝。
不论春夏秋冬,慈禧每天早上五六点起床,晚上九点到十点就寝,中午十一点到一点必须午睡。宫里上下几千人,都必须遵守这个作息,“这叫得天地阴阳的正气,是健康长寿的秘诀。”慈禧一次正餐多达一百碗菜,无论是在皇宫、颐和园或是御用的火车上都不能简化。在宫女印象中,慈禧太后爱吃什么是谁也不知道的事,“祖宗传下来的家法,就是吃菜不许过三匙。”慈禧看哪道菜,布膳太监就盛一勺到她的碟里,如果慈禧评价这个菜还不错,太监就会再盛一勺,如果再盛第三勺,其他太监就会立即喊撤,这个菜十天半个月就不会再上桌了。
古时的大户人家,每隔十天做件新衣已是十分阔绰的事了,慈禧的新衣却是每天一件。每件新衣服的样子必须先经过太后的首肯,才能投入制作。太后偶然高兴,要怎么改也必须立刻执行。御衣橱中衣服数量之多曾令德龄瞠目结舌,每一袭新的,穿不到几天便搁下了。
在对慈禧的私生活描述中,袜子是非常重要的一项,因为每双精工细致的白绸袜子,太后只穿一次。慈禧的袜子是用纯白的软绸缝制而成,布料没有松紧,对做工的要求就更高,袜缝上由熟练的能手绣上花,花色精细复杂,一双袜子至少需要七八天才能完成。这样精致的袜子,慈禧每双也只穿一次,一年光袜子的制作采买费用就高达一万多两白银。庚子年西逃西安之后,北京的宫女给慈禧做了过冬的棉衣送去,包括棉衣、棉鞋、皮裤,做得最多的是棉袜子,因为她们知道,慈禧从前在宫里是要每天穿新袜子的。
每天都有太监捧着新的绣鞋觐见慈禧,有时多达五六双。每双鞋子从打样起一直到完工,至少费一个月的工夫。花盆底的鞋跟在三到五寸,高度必须和鞋的款式相呼应,跟底裹着棉布,这样走起路来就不会有恼人的声音,但并不耐磨。鞋面更复杂,细算起来有几百种的花样,最普通的是飞凤式和梅花形,这些样式都被收录在一册样本里。鞋面都是上好的贡缎,并绘有绣工,最后钉上各式珠宝,珍珠、宝石、翡翠、璞玉一应俱全。
这些珠宝有的用丝线串着盘钉在鞋面上,有的则直接钉在缎面上。这样精细的工艺穿在脚上却绝不会断裂或掉落,因为每双鞋的使用率仅有一到两次,就会被丢进仓库。德龄回忆说,慈禧十分热衷于对宫中工匠的管理,每一项工艺的首领任免都由慈禧亲自过问,她常跟亲信讨论,何时增添宫里的新产品,如何训练新进的艺工。慈禧曾严肃地对人解释,自己每日衣着华丽,精心上妆,为的不是自己,是大清国的体面。那些日日更换的衣着鞋袜,细腻精美的餐桌瓷器,不仅是慈禧太后个人奢华考究生活的写照,更是清王朝泣血仅存的一点皇家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