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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西域记》残卷新解:玄奘西行的得力助手竟然是他

玄奘高僧出使西域带回来的宝贵佛经,在我国佛教发展史上有着极其重要的地位。而通过现存的《大唐西域记》写本残卷,我们也能发现很多东西。

《大唐西域记》写本残卷(吐鲁番学研究院提供)

“近期,我们在组织力量对吐峪沟出土的众多文物文书进行整理时,发现了它。”吐鲁番地区文物局局长王霄飞所看重的,就是最早的《大唐西域记》写本残卷。

写本是指成书时手写形式流传的古籍,以此区别于刻本。这件残卷写本1981年出土于吐峪沟石窟,是目前学术界所知数十种《大唐西域记》中年代最早的写本。著名学者、吐鲁番地区文物局原局长柳洪亮在1997年出版的《新出吐鲁番地区文书及其研究》中,对此进行了首次披露。然而,这一事件没有引起广泛关注。近期的研究,为人们理解《大唐西域记》提供了注解。

《大唐西域记》的出现

《大唐西域记》又称《西域记》,共有12卷,是由唐代僧人玄奘口述,弟子辩机撰文,系奉唐太宗敕命而著,贞观二十年(646年)成书。书中记述了玄奘贞观元年(一说是贞观三年)到贞观十九年西行之见闻。记述了玄奘亲历28个城邦、地区、国家的概况,有疆域、气候、山川、风土、人情、语言、宗教、佛寺以及大量的历史传说、神话故事等,是研究中古时期中亚、南亚诸国的历史、地理、宗教、文化和中西交通的珍贵资料,也是研究佛教史学、佛教遗迹的重要文献。

这件《大唐西域记》残卷写本出土时,高16.5厘米,长19.5厘米,整卷残缺近三分之一,正面裱糊有其他文书。残存10行文字,字体娟秀,年代为贞观二十一年至永徽二年期间写本。残卷文字属《大唐西域记》卷七《战主国》条下。

目前所知的《大唐西域记》的古写本多达数十种,从19世纪下半叶以来又被翻译成法、英、日等多种外文译本。在此写本发现之前,年代较早的古本为敦煌写本,存卷一、卷二、卷三,都是残卷,书法非出一人之手,不是同一写本。其中卷一、卷三藏大英博物馆,卷二藏巴黎国家图书馆。

敦煌本的年代为公元八九世纪期间,即成书以后100多年的写本,是此写本发现之前《大唐西域记》最古的本子。日本所藏古写本和高丽藏本,都远比敦煌本晚。

而吐峪沟石窟寺出土的写本字体娟秀,书法胜于敦煌三种写本。

《大唐西域记》刻本年代最早的有北宋崇宁二年福州等觉禅院刊刻的本子,仅存卷四,现藏于北京大学图书馆。此外还有日本东寺观智院所藏北宋刻本。目前所见到的各种本子,内容都是相同的,文字间有差异是由于当时古书传抄出现错讹的一般规律所致。

《大唐西域记》怎么来到了吐鲁番

武汉大学教授陈国灿研究认为,《大唐西域记》最早写本在新疆吐鲁番地区吐峪沟石窟寺发现,与玄奘和高昌王室麴氏家族的关系有关。

据《大唐大慈恩寺三藏法师传卷第一》记载:唐贞观元年,唐朝高僧玄奘为求取“普度众生”的大乘佛教真经,只身一人历尽艰辛,跋涉万里,从长安前往佛教发源地。当吐鲁番最高统治者高昌国王麴文泰听说玄奘即将到达伊吾(今哈密)时,立即派人前往迎接。

玄奘本意向北取道可汗浮屠(今吉木萨尔县的北庭故城),无奈高昌国王的盛情难辞,于是折向南行。当年玄奘到达高昌城后,受到高昌国王麴文泰的热情款待。麴文泰将玄奘奉为上宾,安置在“重阁宝帐”中,对他充满敬仰之情。

作为信仰佛教的国王麴文泰,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挽留玄奘。玄奘明确表达了自己不会改变西行求法意志的态度,并决定采用绝食的方法以示心明。最终玄奘与麴文泰一起到佛祖面前去礼佛,结拜成为兄弟,再次确认“任师求法”。

麴文泰提出:唯一的愿望,就是你取经回来之后,请务必再取道高昌,到时候在高昌停留3年,接受我的供养。玄奘不仅允诺,而且在麴文泰为他准备行装的这一个月期间,接受他的邀请,在高昌讲解佛教典籍《仁王般若经》。

玄奘每次开讲之前,麴文泰都亲自手执香炉,在前导引。玄奘讲经需要升座,所谓“升座”就是要到一个高座上去跏趺(盘腿坐着)。麴文泰就会跪下,让玄奘踩着他上座。

麴文泰不仅专门为玄奘剃度了四个沙弥来伺候和照顾他。还为玄奘准备了大量的物品,并派出一个名叫欢信的殿中侍御史,护送玄奘到叶护可汗衙。准备了二十四封书信,给玄奘西行路途中要经过的二十四个国家的国王,请求各国国王给予玄奘西行求法提供必要的协助,使玄奘顺利地通过了西域各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