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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适与曹诚英的爱情:你来了一阵子,我却念了一辈子

曹诚英,顶着国内农学界第一位女教授的头衔,又是有名的才女,但是她的才名却远远不如“胡适情人”这个名头更让人熟知。“一见胡适误终身”,在胡适之后,曹诚英终生未嫁,一生中她仅与胡适同居三个月,却搭上了自己的后半生,时至今日,仍让人唏嘘不已。

曹诚英是胡适三嫂的妹妹,小胡适11岁。1917年,在胡适与江冬秀的婚礼上,曹诚英是四个伴娘中最引人注目的,毫无意外也引起了新郎胡适的注意。从美国学成归来的胡适,对于情窦初开的曹诚英来说,风度翩翩外加儒雅博学,更是一个发光体般的存在。这次初识,不知该被称之为缘还是劫?

婚礼之后,尽管他们一个在北京,一个在安徽,但因着姻亲的关系联系起来自然比陌生人要方便的多,曹诚英喜欢种花草,于是常写信给胡适,要他寄花籽给她,也不时作些小诗请胡适评阅,两人书信来往,互有好感。

1919年,尽管曹诚英不情愿,还是被迫由其父做主嫁了一个没有感情基础的丈夫胡冠英。只是婚后,其婆婆借口她三年未有身孕,给胡冠英纳了个小妾,于是作为“五四”新女性的曹诚英怒而解除了婚约。

1923年胡适上海公务,休会期间去杭州看望了离婚的曹诚英,并一起游了西湖,也许是景太美的缘故,这一次,胡适对表妹有了别样感觉,他的《西湖》诗看似在写西湖的美丽撩人:“轻雾笼着,月光照着,我的心也跟着湖光微荡了。”于是,“只觉得伊更可爱,因而不舍得匆匆就离别了。”这个“伊”,怕不只是说的西湖吧?此后,曹诚英给他的信称呼也更为亲密,由适哥改称为麇哥(胡适小名叫嗣麇),两人书信不断。

同年,胡适因病到杭州烟霞洞休养,正值曹诚英放暑假,于是曹诚英以陪伴胡适养病为名,到烟霞洞与胡适同居一室。在这里,他们的感情迅速升温,”几乎天天在一起。他们像夫妻一样同居了。夫唱妇随,一起做饭吃,一起散步、看戏,真正才子佳人”。在杭州这段日子,胡适总结说:“我这三个月中在月光之下过了我一生最快活的日子……自此一别,不知何日再能继续这三个月的烟霞山月的神仙生活了!”是“驱不走的情魔”,是“吹不散我心头的人影”。

接下来的故事,就是曹诚英怀孕了,胡适回北京后要求离婚欲给曹一个交代,然而江冬秀到厨房里拿了一把菜刀来说:“两个儿子是我生的,我先将两个儿子杀了再自杀!”结果胡适知难而退,离婚未遂,曹诚英堕胎。

之后数年两人仍藕断丝连,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个见面的机缘。直到1934年曹诚英去美国留学,胡适给他在美国的多年知己、1933年成为情人的韦莲司写信,请她在英文口语与生活方面给予“表妹”帮助和引导。1938年胡适到了美国,在美国读博士的中央大学同学吴素萱在给曹诚英的信里提到,她见到了胡适。曹诚英闻讯反应很激烈:“麇哥,你要答应我以后不要再和吴素萱、吴健雄接近,除了不得已的表面敷衍之外,否则我是不肯饶你的。……别人爱你我管不着,然而若是我的朋友,她们爱你,我真会把她们杀了。”只有爱得太狠太烈太苦、也欠缺安全感的女子,才会这般狂乱地、有点失控地冒酸、吃不相干的飞醋吧?

曹诚英对胡适,一直是痴情不改,一往情深,她曾经委托好友汪静之,将她一直珍藏着的一大包与胡适来往的信件,在她死后焚化。这些资料,她珍藏了一辈子,死后也随她去了天堂。按照曹诚英的遗嘱,她的埋骨之地被选在家乡绩溪县旺川村的村头路旁。那条路,是去往胡适绩溪老家的必经之路。

以曹诚英所处位置,并不是一个光彩的存在,她选的所谓爱情也不过是一条不归路,她终身未再嫁,“永远的沉浸在寂寞的悲哀里”,她的麇哥不仅是别人的丈夫,还是别人的情人,短暂的浪漫与幸福,换来的是漫长的不幸与悲怆,可是她却无怨无悔,甚至到了最后,她仍在期盼,胡适有一天叶落归根,会从她乱草丛中的孤坟前走过。纵然不光彩,可是报以一生的痴情仍旧让人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