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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解密

刀剑铭文早期来自中国后却被邻国日本传承

目前能见到最完备的对古代刀剑铭文的记载来自南北朝时期编纂的《古今刀剑录》。书中记录了上自夏启,下至魏晋南北朝的铭文刀剑,这些有名刀剑的铭文多是两字吉语,可惜的是,千载之后,竟然没有一枝能保存下来作为印证。

春秋早期兵器上的铭文

春秋中期兵器上的铭文

特殊的图案化字体,即所谓鸟虫书,常以错金形式出现,高贵而华丽,富有装饰效果,流行于春秋晚期至战国早期。此类书体可细分为虫书,鸟书两种,但有时兼用于同一铭文中。

鸟书亦称鸟篆,笔画作鸟形,即文字与鸟形融为一体,或在字旁与字的上下附加鸟形作装饰,如越王勾践剑铭、越王州勾剑铭。

多见于兵器,少数见于容器、玺印,至汉代礼器、汉印,乃至唐代碑额上仍可见。虫书笔画故作蜿蜒盘曲之状,中部鼓起,首尾出尖,长脚下垂,犹如虫类身体之弯曲,故名。

越王勾践剑铭

春秋晚期至战国早期兵器上的铭文

经过春秋中晚期按时间的动荡、分化,至春秋、战国之际,社会政治、经济形态的演化均发生飞跃,传统的贵族政治转变为新的集权政治,新兴的地主阶层登上政治舞台,社会结构的各个方面都呈现出一种新面貌。。

在铭文的内容上,春秋时期仍存在的在铜容器上铭有颂扬先祖、祝愿家族团结、昌盛之类的套语,自战国早期始即已少得多。现在所见到此类铭文仅在田齐铜器中延续了较长时间,在战国中期仍可见,其他列国器物发现得不多,一般铜容器上多只较简单地记明铸器之事由与器主。

战国中至晚期兵器上的铭文

战国中期以后,随着集权政治的进一步发展,政府对与兵器,度量衡相关联的手工业加强了控制,使铭文载体大为扩展,同时在铭文中出现“物勒工名”(《札记。月令》)的的内容,记载负责监制青铜器者的官职名号、工长名与直接铸作器物的工匠名,多见于兵器、量器等。还有的酒器、食器则记置用地点与掌管者官职。量器办记容量、重量及使用地点。

(上图为秦代青铜戈,铭文为“三年,相邦吕不韦造,寺工詟(zhé),丞义,工窎(diào)”,铭文里的窎就是工匠名。)

从中国古代兵器实物里,我们知道实际上中国刀剑曾有过“物勒主名”的习惯,也就是铭刻使用刀剑的帝王将相名字的习惯;虽有“物勒工名”的法律,但却从未严格执行,现存的99.9%的中国古刀剑上是没有任何铭文的。

但是,反观我们的邻国日本,刀剑铭文却有着非常完备、非常严格的体系。日本刀的铭文大致发端于十一世纪中叶,早期刀剑仅简单地打上两字刀匠名,后来刀剑铭文规范为在一面刀茎上錾刻年月日,另一面錾刻地点和刀匠名。(少量供奉神社的刀剑不打铭文,另外质量低的批量生产物也大多没有铭文。)

(上图为典型日本刀剑铭文)

从宋代以来,浮海而来的日本刀就倍受中国大陆的推崇,连欧阳修都曾作《日本刀歌》来赞美它,“昆夷道远不复通,世传切玉谁能穷。宝刀近出日本国,越贾得之沧海东……”

日本早期的刀剑锻造主要是在近畿附近五个封国内形成的五大流派,即山城、大和、备前、相州和美浓派,经过一千年来的发展,又衍分出非常多的小流派代代相传,很多流派的历代掌门都被天皇授予名誉国守或大掾的官职,他们骄傲地将他们的头衔也錾刻在铭文里。

按照1971年饭村嘉章出版的《刀剑要览》一书上的统计,历代有名刀工有1345人,被封为国守、大掾头衔的刀工有266人,而这些刀工都是有带铭文的刀剑实物来印证的。对于一些高超的日本刀剑研究者来说,凭借刀身姿态、锻造纹理和淬火纹理来判断是哪位刀匠的作品并非难事。

(上图为唐天宝年间,日本天皇去世后,皇太后将先皇的物品献给东大寺时的物品清单,内中有日本最早的刀剑记录,令人吃惊的是除标注为“除物”外的上百把唐代刀剑都还原封不动的保存在这里。)

中日两国的刀剑铭文为什么有如此巨大的反差?为什么日本历代天皇、将军和大名不剥夺工匠的署名权?《古今刀剑录》通篇历数那么多名剑,但是提到的刀匠却只有蜀国的蒲元和书作者陶宏景两人?为什么在中国历史上能留名的刀匠寥寥无几?

日本刀的铭文系统所反映的是一个负责任的生产质量体系。这一体系并非日本自创,自公元600年日本第一次派出遣隋使,在其后的三百年间,日本共四次派出遣隋使,十二次派出遣唐使。

每次的使团成员少则一两百人,多则六七百人,大批留学生长期滞留中国,他们除从语言、文化艺术、科技、生产技术等处着力学习外,最重要的是学习中国的典章律令,用以推动日本社会制度的革新,这些先进的制度也在日本被严格传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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