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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解密

她如何成为武则天的第一把手,靠美色还是实力上位?

提起武则天想必都知道,一代女帝,政治手段强硬,是古今男人最佩服的一位女性之一。武则天事事要求严格,对身边的人更不例外。作为皇帝身边的人可谓是:“伴君如伴虎”,更别说这是只母老虎了。上官婉儿就是陪伴在这只母老虎身边的大红人,作为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武则天却没有对她“狠”下手来,相反对她是宠爱有加。

上官婉儿是中国古代著名才女,她八面玲珑、足智多谋,在武则天、唐中宗时期对朝政有着重要影响,且能文擅诗、才华横溢,大力提倡发展文化。负面评价也比较多,古书认为她奉承权贵、淫乱宫闱,并操纵政治、控制朝纲。

上官婉儿是陕州陕县人,是唐高宗时宰相上官仪的孙女。麟德元年,上官仪因替高宗起草将废武则天的诏书,被武后所杀,家族籍没。尚在襁褓之中的上官婉儿与母亲郑氏同被配没掖庭。在掖廷为奴期间,在其母的精心培养下,上官婉儿熟读诗书,不仅能吟诗着文,而且明达吏事,聪敏异常。她十四岁的时候,出落得妖冶艳丽,秀美轻盈,一颦一笑,自成风度,加上天生聪秀,过目成诵,文采过人,下笔千言。

677年,上官婉儿曾被武则天召见宫中,当场命题,让其依题着文。上官婉儿文不加点,须臾而成,且文意通畅,辞藻华丽,语言优美,真好像是夙构而成。武则天看后大悦,当即下令免其奴婢身份,让其掌管宫中诏命。

不久,上官婉儿又因违忤旨意,罪犯死刑,但武则天惜其文才而特予赦免,只是处以黥面而已。以后,上官婉儿遂精心伺奉,曲意迎合,更得武则天欢心。从圣历元年开始,又让其处理百司奏表,参决政务,权势日盛。

上官婉儿一生,好像没有公开与谁敌对过,她的中庸狡黠,实是在险恶的宫廷中不得已的护身符。尽管每天小心翼翼,勤勤勉勉努力做到最好。但她还是触怒了武则天,额上那块永不消失的伤疤就是一种最严厉的警告和提醒。《旧唐书》上记载:“则天时,上官婉儿忤旨当诛,则天惜其才不杀,但黥其面而已。”至于是怎样的“忤旨”,史书都语焉不详,只能留给后人去猜想。一种比较有力的说法是,因为上官婉儿偷偷与武则天的男宠张昌宗调情取乐,女皇见到后,“拔取金刀,插入上官婉儿前髻,伤及左额,且怒目道:‘汝敢近我禁脔,罪当处死。’亏得昌宗替他跪求,才得赦免。”

705年,拥护李唐宗室的大臣发动了神龙政变,武则天被迫退位,而作为跟随武则天长达28年的贴身女官,上官婉儿不仅未受到打击,在李显即位后还得到重用,故有人猜测她在这场政变中暗地支持李唐宗室。

神龙政变后,唐中宗复位,上官婉儿成为李显的婕妤,官至三品,不久又进拜为九嫔之一的昭容,代中宗掌诏命。她与韦后、安乐公主亦多往来,并把自己的情夫武三思引荐给韦后,在韦后和上官婉儿的支持下,武三思成为司空,位列三公,武氏家族再次专权于朝堂。

随着韦、武势力的扩大,太子李重俊的处境非常不利。707年七月,李重俊发动兵变,杀死武三思父子,并要攻入宫中索拿上官婉儿等人。上官婉儿请求中宗登上玄武门,占据有利地形闭门自守等待援兵,李重俊终兵败被杀。

上官婉儿深得中宗、韦后信任,她专秉内政,祖父上官仪一案也被平反。她还在宫外置办府邸,穿池筑岩、修建庭院、穷极雕饰,风雅盛极一时,常引大臣宴乐其中,并与美男子崔湜淫乱,为其谋取官职。上官婉儿沉迷于男宠也是导致她失败的原因之一。

对于上官婉儿的死,在史学界是没有争议的。虽然上官婉儿凭借她的聪明才智周旋在武、韦、李等各大政治势力之间,并借此掌握国家大权,但她毕竟只是一个小小的昭容,没有自己的势力,朝堂上的风起云涌也让她疲于应付。公元710年六月,中宗突然死亡,朝政大权尽落韦氏之手。

武则天死后,上官婉儿和太平公主曾一度携手合作。但是由于一个男人的出现,两人成为情敌。这个男人就是崔湜,比上官婉儿小六岁,20岁就中了进士,是一位会吟诗作赋的美男。客观地说,崔湜不仅长得漂亮,也确实有才。上官婉儿与崔湜互相仰慕、惺惺相惜,不知是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又是一个什么机缘,他们之间隔着的那层纸被点破了。一般认为是上官婉儿搬到宫外之后,两人才好上的。史书记载:“婉儿与近嬖至皆营外宅,邪人秽夫争候门下,肆狎昵,因以求剧职要官。与崔湜乱,遂引知政事。”

如果不是唐中宗李显的暴卒,上官婉儿与崔湜的好梦本来可以继续做下去的。公元710年,相王李旦之子李隆基联合太平公主,起兵杀入宫中,诛讨韦后及其党羽,韦后、安乐公主相继被杀。在震天的喊杀声中,46岁的上官婉儿表现得异常平静,她将自己收拾齐整,让宫女列队,举着蜡烛迎接李隆基的到来。

上官婉儿拿出她与太平公主共同拟定的遗诏,表明自己的立场,希望李隆基能网开一面,手下留情。上官婉儿拿出这份诏书,就是为了让李隆基明白她的立场:诏书是她和太平公主共同起草的,说明她和太平公主是一个战壕的盟友,而太平公主和李隆基又是这次政变的主要发起者,何况诏书上有让李隆基之父李旦参政的内容,这足以说明上官婉儿依附李唐宗室的态度。

但是,上官婉儿还是被杀掉了。其实,在最后关头,只要太平公主发话,上官婉儿就可免除死罪。可惜,崔湜那个男人也是太平公主想要的,所以,对上官婉儿的死,她采取了袖手旁观的态度。

后来,不知是觉得愧疚,还是确实感念上官婉儿的绝代才华,唐玄宗下令收集她的诗文,一共辑成20卷,并召著名诗人张说为她写序。在张说的眼中,上官婉儿简直成了完美无瑕的女神,文字上能“摇笔云飞”,政事上“一日万机”、“应接如意”。或许,在文人的心中,文才与治世之才兼备的女人,是最让人敬爱的。

上官婉儿虽为失败者却得到了不少同情,死去的第二年就恢复了上官昭容的身份,而且被追谥为“惠文”。李隆基虽剑杀上官婉儿,但是他仍然肯定上官婉儿的文学造诣,即位后还念其文才广征她的作品,编成《唐昭容上官氏文集》二十卷,可惜已散佚。《全唐诗》中现存她的诗三十二首,按内容可分为三类:抒情述怀、应制奉和、出游纪胜。

对于上官婉儿的一生的评价:幸运与不幸的结合。为什么要这么说呢?上官婉儿因为其爷爷上官仪而受罪,应该说已经绝望的她却得到了武则天的肯定,于是她摇身一变成为了宫中权利仅次于武则天的女官,这恐怕是她做梦也没想到的。说她不幸是因为,人到中年的她,追求权利和沉迷男色使她迷失了方向,并公开与太平公主作对,最后落个被处死的下场。

客观的讲,上官婉儿对现世得影响还是颇大的,作为一个政治家、女诗人,她的文学作品今天仍有人传阅。我们现在也只能隔着千年的历史,对这位才华横溢的女人抱以惋惜的态度去感叹红颜薄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