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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 利锋出鞘

公元前478年。
  越王勾践探得吴王夫差自从越国准和退兵,不理朝政,每天沉湎于酒色之中,又正值吴国遭受了自然灾害,农业连年欠收,吴在天灾人祸面前已经是民怨沸腾。认为灭吴的时机已经成熟,在和众大夫商量后,发倾国之兵大举伐吴。
  大军刚走到郊外,勾践在车上看到一只大青蛙,睁圆着双目,鼓足了肚腹好像怒气填胸的样子面对着勾践蹲伏在路的中间。勾践扶着车栏,恭敬地站在那里向大青蛙行注目礼。左右侍从问他:大王为什么要这么恭敬它?
  勾践说:我看发怒的青蛙就像一个要出征战斗的斗士,所以敬重它。
  越军中立即传开说:大王能这么敬重一只怒蛙,我们受大王多年训练,又吃着大王的俸禄,难道还不如这只青蛙吗?于是互相劝慰勉励,决心死战到底报效越王。
  国人都送自己的子弟出征,在郊外挥泪告别,纷纷鼓励出征将士不灭吴国誓不回还。
  勾践看到此情此景很受感动,在军中下了一道诏令:父子都在军中的,父亲回家;兄弟都在军中的,兄长回家;属于独生子的,回家奉养老人;有疾病不适合远征的,给医药治疗回家养病。
  这道命令一传开越军自上而下欢声雷动。无不感激越王盛德。到了江口,越王又下令把违犯军法的下令斩首。
  恩威并施,军心振奋,纪律严明。
  夫差听报越兵又来了,知道自己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也聚集了国内所有的军力和物力,在钱塘江迎战越军。越军驻扎在江南,吴军驻扎在江北。
  越王把征吴大军分为左右两阵。范蠡率领右军,文种率领左军,六千君子军跟着越王为中军。
  第二天要在江中会战,就预先让左军到江的上游五里等待吴军,并约定半夜里鸣鼓前进。却让右军偷偷过江,到离江岸十里外的地方设埋伏,只等左军交锋时由右军杀过来夹击吴军。两军都用大鼓,务必让鼓声威震远近。既便于越军相互联络又给吴军以威慑。
  到了半夜,吴军忽然听到鼓声震天,知道是越军杀过来了,仓皇之中举起火把,还没等弄明白怎么回事,远远的鼓声又响了起来,越军两军相互呼应合围过来。
  夫差大惊失措,急忙命令分兵迎战。哪知道越王亲自率领六千精兵,声响皆无,在黑暗中直接杀入了吴军的中军。这时天还没亮,让吴军觉得前后左右都是越兵。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此时吴军既不知己,也不知彼,怎么能不吃败仗,被越军杀的大败而逃。
  勾践率领越军紧追不放,跑到笠泽(古湖名,又称囿。在今江苏省吴江市境内)返身再战,又被越兵战败。就这样吴军三战三败,越兵三战三捷。吴军的名将王子姑曹、胥门巢等人相继战死。
  夫差丧失了全部战略纵深,跑回都城闭门防御。
  勾践从横山(今江苏省溧水县西南、石臼湖北)迂回进兵包围了吴的都城。在胥门外筑了一座城名叫越城,做长久围困的准备。
  越军久困吴都,吴国在困境中的艰难可想而知。
   伯的奸相再次暴露,干脆在家泡病再不出面。夫差到了这时已经是众叛亲离,无计可施。没办法,派姬骆袒肉膝行来到越王面前,向越王请和。说:孤臣夫差在 过去得罪了大王,但夫差不敢违逆天命,所以才放大王回了越国。今天大王发兵来征伐孤臣,夫差希望也像当年对待你那样赦免了孤臣夫差。
  勾践面对跪在眼前的姬骆有点不忍心,心要软。
  范蠡急忙接过话来说:我们大王励精图治,卧薪尝胆二十年,怎么会在这时凭你几句可怜的求告就前功尽弃!
  夫差的请和被拒绝。
  吴国的求和使者就这样地往返了七次,得到的结论却没有变化。
  越军猛烈攻击吴国都城,吴军已经是既无战心,又无战力,守了三年也已经精疲力尽了。
  范蠡和文种商量要摧毁了胥门强攻入城,却在夜里看见南门上有伍子胥的头,大的像车轮一样,双目如电,须发四张,远近十里之内都能看见,越军将士无不畏惧,只好把攻城暂时停了下来。
  到了半夜,一股暴风从南门刮起,骤雨如注,电闪雷鸣,扬沙滚石像箭弩一样,越军有了不少伤亡。停靠水中的越军水师,战船被刮断缆绳,不能相互连结。
  范蠡和文种在情急之下,光着上身跪在雨地里,遥望南门叩头谢罪,过了很长时间才风息雨住。范蠡和文种就坐在军帐里一直挨到天明。
   坐着坐着就似睡非睡地看见伍子胥坐着白马拉的白色战车来到面前,相貌雄伟就像生前一样。他走过来对范蠡和文种说:我生前就知道越兵一定会像今天这样为复 仇而来,所以才让把我的头悬在东门,目的就是要看到这一天。吴王却把我的头放在了南门。我伍子胥虽然含冤而死,但忠心不变,不忍心看着你们从我的头下进入 吴都,所以才兴风做雨吓退了你们越兵。但越来灭吴是上天的旨意,我又不能逆天而行。你们如果想进城就从东门进入,我可以在前面给你们开道,贯通吴城让你们 得承天意!
  两人做了个同样的梦,就把这梦告诉了越王。越王让士卒开渠,从南向东,将近蛇门和将门之间时,忽然太湖的水汹涌澎湃,波涛把城墙冲开了一个大洞,无数的(zhuān něi,太湖中的一种鱼)随波涛涌入。范蠡说:这是子胥在给我们开道!
  于是指挥越兵入城,这个被水冲开的大洞后来因洞为门,取名“门”。因为葑(fēng)草(一种蔬菜名,俗名蔓菁)太多,又叫葑门,这里的水名叫葑溪,就是当年伍子胥显灵的遗址。
   夫差得知越兵已经入城,伯也已经投降,就和姬骆并三个儿子向阳山逃跑。跑的匆忙,什么也没来得及带,走的是腹饥口渴,头晕目眩,随行的(nuó)了 点生稻子剥了皮给他进食,吴王就这么生嚼烂咽,渴了就趴在地上喝沟里的水,却问随行的人:刚才我吃的是什么东西?随从说:生稻子剥出来的米。
  夫差猛然想起公孙圣说过“不得火食走章皇”。
  姬骆说:吃饱了就继续往前走吧,前面有深谷比较僻静,我们可以休息一下。
  夫差颓丧地说:那个妖巫的预言现在应验了,我现在命在旦夕,还躲避干什么?干脆就不走停在了阳山,并对姬骆说:我前几年杀了公孙圣,把他的尸体扔在了这个山上,不知道他还有没有灵魂在?以上内容由整理发布()如若转载请注明出处。部分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