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历皇帝将张居正抄家是薄情寡义?其实是张居正咎由自取
历史上有不少皇帝与权臣之间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例子,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比如汉昭帝刘佛陵、汉宣帝刘询与大将军霍光之间恩怨,汉献帝刘协与丞相曹操之间的斗争。今天作者便说说明朝万历皇帝和权臣首辅张居正之间的同床异梦,明争暗斗。在大明帝国的权力谱系中,每个参与其间的人都必然要摇曳出不同的曲线。万历皇帝朱翊钧虽然无所作为,但那是后期的事,刚开始,皇帝也是个权力玩家。
特别是和张居正的权力互动上,那叫一个有所作为,玩的就是“先予后取”。万历皇帝貌似给了张居正无限的权力,却在其死后变本加厉的收回,张被抄家,其家属要么处死要么发配充军。而张居正本人对待权力的策略则是排除一切异己,打击报复那些异议人士。张居正事实上是张扬的,这与一些人为他打造的“工于谋国,拙于谋身”的形象大相径庭。
张居正不是不善于谋身,而是他低估了朱翊钧,以为小皇帝永远在他的羽翼之下不会成长。而且在万历年间,张居正广受其他大臣非议的还是他的“夺情”之举。公元1577年九月二十六日,张居正父亲病死,按封建礼制,他必须回家奔丧守孝。但张居正没有回去,他虽然上疏向皇帝请求回家守制,但却在这里露出一个马脚。
在张居正和刘台之间,十四岁的万历皇帝几乎不假思索地选择了前者。朱翊钧对张居正“慰留再三”,张居正也成功地化解了他万历年间一个重大的人生危机。不过,这并不代表朝廷上的他就没有对手或潜在对手。张居正的威胁依旧存在,如果不是内阁首辅这个位置为他提供了权力保障,毫无疑问,挑战者将层出不穷。
所以张居正不能须臾离开他的工作岗位,就像皇帝不能须臾离开他那样,这是万历初年帝国的一个现实。公元1577年十月十八日,翰林院编修吴中行上疏弹劾张居正夺情违背“万古纲常”。二十日,刑部员外郎艾穆、主事沈思孝联名上疏,弹劾张居正夺情乃“贪位忘亲”,是不孝不义之举。二十四日,观政进士邹元标更是上疏批评张居正“以奔丧为常事而不屑为”,与禽兽无异。
万历皇帝和张居正的关系就这样从“须臾不可分离”一夜之间转成一刀两断、恩断义绝,这其中权力的嬗变应该说起了关键的作用。因为权力及其嬗变的过程最终会演绎成一条抛物线,张居正的在耗损,皇帝的则在增值。万历皇帝长大成人,可以对张居正说“不”,也必须说“不”,仅此而已,世事没什么悬念的。